崖州之味, 你品 ,你细品 !
崖州古城位于三亚市西部,其地形呈北高南低之势,北部山高岭峻,南部平原海岸。宁远河中游有大小不规则的沿山台地,以及丘陵地形。
独特的气候与地理环境,孕育出崖州古城的专属味道。千年来随着迁徙和航线的探索,不同的文化在这片土地上不断碰撞、交流、融合,才重新塑造了新的崖城本土文化。而饮食文化则处于最优先级,毕竟民以食为天。最终,构建了近现代崖城美食自成一派的味道逻辑。
一家叫胖胖小吃店的铺子里,豪横的味道随着食客们心满意足的表情,画风让人不可描述,老板娘神秘一笑,迷一样的真香预警。
沥干油的大起,沉入碗里的大落,让臭豆腐更显得荣辱不惊,最后,拥抱透亮温柔的酱汁,巧妙的酸豆角和葱花把这场舌尖上的蹦迪气氛直接推向高潮,浸满酱汁咬下一口,刚柔并济,皮中带稳,快乐来得猝不及防。让人忍不住咆哮:“先上DJ先上DJ!”
这家开了五六年的臭豆腐店,老板是湖南人,将臭豆腐的酱汁改成更适合海南人更适应的黏稠口感,将配菜里的萝卜条换成崖城本地酸豆角,并在辣度上做了精减,更适宜沿海地区清淡的口味,却在不经意间推开了一扇通往美食天堂的大门。不仅在崖城家喻户晓,连三亚市区的老饕也逐”臭“而至。“崖城臭豆腐”俨然成为一张崖城的美食名片。
崖州古城臭油街口,国民风格的老店承载着店家的回忆,哪个老街坊习惯抽什么牌子的烟,店家了如指掌。
五花八门的香烟不断更替,而店家的旧汗衫和金边眼镜数十年如一日。这家店在熙熙攘攘的闹市中,像一个符号,“我就站在你面前,你看我有几分,像从前?”
烟行的斜对面,虾馍的香味散了出来,这个温吞的老街,有了人间烟火的生动。
每日清晨购买回新鲜的韭菜,切成小段,在铁勺里堆成一座小山,淋上老米磨成的米浆,浸在油锅里,冒着幸福的泡泡,接着在稍微成型的饼上,放上整个新鲜河虾。河虾弯了腰,饼面金黄,隔壁老王小孩都馋哭了。
老米浆炸后口感脆爽,河虾虾壳薄脆能整个吃掉,韭菜的香气清冽,混在米饼里香得质朴率真,加上一点点辣椒酱,平常无奇的小点心,就变成偷得浮生半日中一点点闲趣。
地瓜饼甜得乖乖巧巧,糯米饼香得软软糯糯,火腿肠被炸开了花...一口油锅,一个摊位,就是一代人甚至几代人的的营生。而乡音,油温,老客人,就是一座古城的灵魂。
妇人穿过巷子,精准计算家人回家的时间,做出热腾腾的饭菜,简单招呼一句“吃饭啦”就是含蓄的爱,甚至没有饭菜的香气表达得直接了当。
古城里的港门粉店,一锅用猪大骨和海白螺熬的高汤从凌晨至深夜都在翻腾。而鱼饼的鲜甜,豆芽的清爽,炸油渣的酥脆,酸菜的风味,手工粉如阳春白雪,港门粉内力太深厚,无招胜有招的成为每一个崖城游子魂萦梦绕的乡愁。
崖城食客从来不拘泥小节,看报纸谈论国家大事,千秋大业一壶茶。有港门粉陪伴的生活,就是这么朴实无华,且上头。
港门粉店门口的烤鸭摊,染上夕阳的色泽,号称自己吃两口就饱了的人改了口,表示吃饱了还能再吃两口。
一荤两素的简单,配上店家免费供应的紫菜蛋花汤,米饭是粒粒分明的鸭油饭,软硬适中带着动物脂肪与蒜头特有的香,烤鸭皮外酥里滑,薄薄的一层汁水丰腴,倒也不显得油腻。面对这活生生的一条生命,我是真不知道那些人怎么下得了口,反正我是绝对要加海南黄灯笼辣椒酱的。
沿街的老房子边上,一支雪糕就能够让童年的快乐放大,有人吹起了肥皂泡泡,色彩斑斓的飘向空中,小孩子才会追逐绚烂,大人们只会微笑看着。
巷子里的街边,一张木桌即构成一个槟榔摊位的重要组成部分,暂且无法满足对槟榔西施的美丽幻想。阿叔把槟榔整齐垒起来,一口烟抽得极深,长长的吐出来,眼睛眯起,身体顺势往椅背一躺,舒服。
林语堂所解释的孤独:“孤独这两个字拆开来看,有孩童,有瓜果,有小犬,有蚊蝇,足以撑起一个盛夏傍晚间的巷子口,人情味十足。稚儿擎瓜柳棚下,细犬逐蝶窄巷中,人间繁华多笑语,惟我空余两鬓风。孩童水果猫狗飞蝇当然热闹,可都和你无关,方为孤独。”这一点点孤独,成就了崖州略微沧桑的怀旧美学。
而食物,又将生活的形态揉进这岁月史诗里。这座历经千年的古城,伫立在晚霞的注视里,待你归来,仍是她的子民。
主 编丨全 妍统 筹丨黎 安编 辑丨崖州君